inner：落日园

不是失明梗！标题有特殊意义

现代paro，小说家狗x插画师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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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吧估计会，慎入！

 

  “大叔，你当年是怎么和大天狗叔叔走到一起的。”扎着高马尾辫的小女孩子在听完无聊的故事后，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说来有些……扯，”男人牵了牵嘴角，有些无奈地看着坐在他面前、个头连下巴都碰不着的小女孩子，有些接受不了大叔这个称呼，“你确定要听？”

  “嗯。”小女孩点了点头——才不要听其它那些土掉渣的童话故事。

  大概是在十五年前，亦或是十六年前吧。男人合上童话书本，讲开了。

  

  作为快要奔三却依旧帅气的大龄单身男士，大天狗一边和许多人一样应付着父母安排的相亲一边勤勤恳恳地写作。

  虽然大学学的是正正经经的理科，而且语文作文也只是写议论文。但他这人阳关道不走偏偏要走写作这条独木桥。惹得老爷子差点儿气死。

  你看看你，就是为了搞这写作，整天猫在家里死活不出门，现在都要三十了工作找不到，女朋友也没有。他妈妈扶着瘫软在地上的老爷子恶狠狠地说道。

  大天狗咂咂嘴，心想写作也可以赚钱的。但最终还是消化在了胃里。

  他一向是个讨喜的乖孩子，家长几乎从未为他操过心。似乎是为了缓和一下家人间的关系，他也就不再那么逃避相亲这个话题。

  崽啊。母亲在电话里说道——这是她对自己一向的称呼。今天有个小姑娘，戴着眼镜儿，长得挺文静的。在肯德基等着呢，你得赶紧过去。

  知道了。大天狗有些绷不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又拉了几句家常后便挂掉了电话——再怎么说也得把稿子赶完。他舒展着手指，屏幕上正走到过渡情节的小说让他如是想到。

  

  大天狗抬起头，看着被黑色纱绸全部覆住的天空，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迟到好几个小时了。编辑开麦说出的肯定评价和批评不足他倒也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个女孩子不会还在等吧。大天狗忽然有些愧怍，无视编辑的叨叨絮絮，直接关掉了电脑，抓起挂在座椅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戴眼镜，长得文静，性别女。大天狗脑里浮现着这么几条少得可怜的信息，暗悔自己一时心急没有多问。到了肯德基，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人。

  赶快找找。大天狗有些欣喜，目光向稀疏坐着的人扫去。很快便发现了目标——白衬衫，紧身牛仔。扎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最重要的是还戴着眼镜，长得也挺文静的。

  

  妖狐今天十分郁闷。

  他的父母说小伙子要三十了得找个对象啊什么的，把妖狐推给了一个小姑娘。虽说自己在大学是浪得出名，但还并不想早早谈婚论嫁，更何况是父母强行塞给他的。所以他打算请妹子好好吃一顿就走人，结果好巧不巧，这个妹子估计也是被逼的，死活不来。

  妖狐觉得自己耐心再好都要等烦了，想起身立刻走人。但视线闯入的一个人影让他迈不出脚。

  米白色短发、湛蓝色眼睛。一米八左右，还披着一件风衣的女孩。

  因为带着度数不合的眼镜，妖狐有些辨不清性别。但同时符合这么多条件，肯定是今儿的相亲对象。他刚想上去迎接，对方就已坐在他对面了。这不看还好，一看给吓死：

  这他妈是个男人啊！带把儿的啊！

  同样近乎崩溃的还有大天狗，心想这人怎么是个男的难不成是大屌萌妹？他佯装淡定地喝掉面前妖狐给他点的可乐，正想着在这尴尬的气氛下怎样开口，电话就打进来了。

  “接个电话，抱歉。”大天狗拿出手机，向坐在对面的人示意后便走向了洗手间。妖狐看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就被翻出来的号码。

  “妈！”还没等电话那边的人问好，妖狐就已经说开了，“你给我介绍的对象咋是个男的！长得虽然很帅但您儿子我还没想过出柜啊。”“什么男的，那姑娘压根儿就没去啊，真是气死人了！我正打算给你说呢！”电话那头的女人听起来很愤怒，心想自家儿子被放鸽子了绝对不能忍。安慰母亲几句之后，妖狐打了个哈哈便挂掉了电话。

  “崽啊，”电话那边，大天狗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搞你那写作，人家小姑娘等了好久了还是哭着跑回来，说什么也不想再去了。”“不是，妈，那这个男的……”“什么男的不男的，你还想着出柜吗！”母亲威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大天狗不禁打了个寒颤。向母亲解释清楚之后便挂掉了电话，走出了洗手间。一眼就看见了瘫在椅背上咸鱼那样思考人生的妖狐。

  “那个，你好，”为了尽快结束这次尴尬的会面，大天狗率先开了口，“相识也是种缘分，不知可否能够交个朋友。”刚说完这句话大天狗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街边摆摊算命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妖狐愣了一下，随后应了两声，倒也没有嘘大天狗。

  “小说家？”妖狐随口问了句。“你认识我？”大天狗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猜的，”妖狐摸了摸鼻子，“你看起来像那种舞弄文墨的人。”大天狗不作答复。心想你是没有看见同行一个叫酒吞的人，这货虽然文笔好，属于榜上有名的那种。但挖坑任性死活不填，就喜欢穿着白背心抠着脚丫子看编辑气到发麻却又无力可奈何。

  “我挺喜欢一个叫鸦羽的小说家，”妖狐无视大天狗复杂到可以写脸上的心理活动，托着腮帮子开口道，“感觉他的文字很纯粹，完全没有堆砌辞藻之嫌，虽然写的是平淡的恋爱故事，但却能读出那种温暖的感觉……”妖狐的眼里散着星屑，说的时候一直明灭着。

  “但是他并没考虑出书呢，”大天狗听到有人对自己的小说给予如此高的评价，忍不住逗逗他，“一直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插画师进行封面设计，所以这个想法暂时还是在放放呢。”结果刚说完这句话，坐在对面的人眼睛就唰地亮了起来。

  不早说啊。那人拿出手机，点开了相册。我是狐面，恰巧就是一个插画师呢。那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了笑。

  大天狗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这位插画师的：用色鲜艳但并不刺眼，功底很扎实，一向以神出鬼没著名。每张作品的间隔时间可短可长，而且从不接受别人的约稿——这么个一流的插画师竟给自己碰上了。

他将身子稍稍向前倾斜，正好能够看到那人的作品：纯粹、清新、实而不华。可以看出这的确就是狐面本人的作品。这恰巧也是他一直追求的封面效果。

  大天狗也不打算隐瞒了，这么棒的一个插画师送上门来，要把握不住那不是傻子吗？整理了一会儿衣领，便开口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鸦羽。”“我信啊。”还没等大天狗准备下一番说辞，妖狐便点头相信了。

  “鸦羽本人并没有在推特上说自己没有出书的原因，而且他去年生日时的推特里发了张照片，虽然拍的是一块小蛋糕但也能看见他当时左手戴着块手表，”他顿了顿，然后指着大天狗的左手，继续说道，“这块表我当时查过，已经没有再卖了，好巧不巧，你左手戴着，而且正好是个小说家。”大天狗下意识摸了摸那块表，玻璃表盘传来的冰冷温度使他稍稍放松。

  “放心，我不是什么变态，”妖狐似乎是看穿了大天狗的紧张心情，赶忙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喜欢抠细节，记性比较好而已。”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交个朋友，”妖狐咬着塑料吸管，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叫妖狐，以后封面设计大可放心交给我。”他伸出了手，递上了一张名片。“大天狗，多谢了。”大天狗站起了身，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同样递给他一张名片，递卡的那一瞬间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很糟糕。

  “尿、尿急……”麻痹帅不过三秒。

 

  ……

 

  妖狐回到家后，跟父母寒暄了几句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下床，把那副眼镜并着衬衫扔到了地上，那张白色的名片从外套口袋里滑落出来。妖狐赶紧翻滚下床，拾起那张白色名片。上面除了写下了名字和电话号码，也就没什么信息了，但字却是手写的。

  “还真是和他本人一样纯粹啊……”看着卡片上那凌冽的笔锋，不禁啧啧赞叹道。他视若珍宝地收起那张名片，打开手机刷刷推特，却跳出一条艾特消息。妖狐点开去看，发现艾特他的人就是今天见面的大天狗，配的一张妖狐的背影图，文字的大概意思就是在错的背景遇见对的人之类的。他勾起嘴角，没有管下面炒得火热的评论，随手就是一个转发。

 

  我也是。他说。

 

  随后关掉了手机，不理会推特下面的吵闹，翻个身睡觉去了。

 

  大天狗此时正在考虑着下面的剧情。

  似乎是到了瓶颈，愣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好不容易想出来一条线路，却被种种不合理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向其他人寻求帮助，但那些家伙除了哈哈哈就只会带跑他的思路。

  思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了啊。大天狗揉了揉太阳穴，待大部分疲劳消除后便拨通了那个号码。嘟了几声后那边便接通了。

 

  我说你有毛病啊现在凌晨2点了……还没等大天狗致歉，电话那边就已经抱怨开了。

 

  待那人声音逐渐减小后，大天狗才敢说话。

 

  抱歉啦妖狐君，只是想跟你探讨探讨剧情走向。大天狗跳过寒暄，直入正题。

 

  说说。妖狐并没有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这要换作平时，他早就蹿到天花板上去了。

 

  前面几章你也看了吧，村上夕子乘车前往东京，打算去找那个在推特上一直鼓励她的“疯帽子”，我在想到底要不要让他们碰面。或者安排一个……还没说完，大天狗的话就被妖狐打断了。

 

  多些真诚少些套路知不知道啊，你们写文的肚里怎么这么多鸡肠子，安排那么多狗血桥段干什么，拍电视剧啊你。妖狐这通没头没脑的话把大天狗给说懵了，心想就算大半夜拉你起来是我不对但也不用这么恨我啊。

 

  天狗君，你谈过恋爱吗？妖狐话锋一转，又抛给大天狗一个问题。

 

  没有。这次大天狗倒是答得很干脆。

 

  沉默了些许，就听到电话那头妖狐的轻笑声。虽然带了些电音处理但不难听出那种纯粹的笑声。这样啊……妖狐在那边说道，那么天狗君，你认为谈恋爱了不起吗？

 

  还行。大天狗淡淡地说。

 

  还行个屁！妖狐愤愤的回答几乎可以让大天狗想象妖狐翻白眼的神情。

 

  管他三七二十的天王老子，你谈恋爱你就是了不起，你们彼此相拥就是了不起！全世界73.47亿人，比他好的比他帅的一抓一大把，但你就只爱上了他。73.47亿分之一的概率让你爱上了他，你就有资格了不起！

 

  但那个“疯帽子”并没说喜欢夕子啊，甚至他俩都没有谈过恋爱。大天狗听到电话那头妖狐慷慨激昂的说辞后有些哭笑不得，赶忙一盆冷水浇了下去。

 

  默然。

 

  妖狐没再说话，电话那头只是传来妖狐浅浅的呼吸声。大天狗甚至在想这家伙是不是睡了过去，但电话那边会时不时传来妖狐的叹气声。

  “天狗君，”妖狐终于答话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让那个女孩子保持这种自信的心情走下去。”

 

  我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我无法左右你的想法。但不管那个女孩子能不能和他走到最后，还是请她继续保持这种心情走下去。

 

  世界那么大，就算她只愿意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能是抑郁致死。

 

  我希望她可以在被拒绝后淡然地说声打扰了，然后也能淡然地在那个人的婚礼上给予虔诚的祝福。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抢个花球什么的。

 

  她不甘心自己喜欢的人被另一个姑娘抢走，于是在婚礼前夜找到那个姑娘，握住她的手告诉她要好好对待那个人——这是她最后爱他的方式。

 

  “以上，就是我的见解。”妖狐呼出一口气，白色的薄雾在面前瞬间失散。

  “就你的见解来说，你很适合当个小说家。”大天狗说道。“谢啦，”妖狐突然笑开了，“我的迷妹都这样说的。”言外之意是大天狗是他的迷妹。

  “不不不，我是迷弟，”大天狗义正辞严道，“怎么能跟那些整天嚷嚷着老公的迷妹们比。”“知道你在开玩笑啦，我睡觉去了，明天请我吃饭啊。”“嗯。”得到大天狗的肯定答复后，妖狐便挂掉了电话。阖上眼帘却无法入睡，辗转反侧却总在想他。

  大天狗不知道的是，妖狐在高中的时候对他差点有过生理反应。

 

  那是在某次月考的时候，大天狗作为学生会会长检查考场。恰巧看到写完卷子正打算睡觉的妖狐。

  不准睡觉，认真检查。那个人抓住他的头发，呵斥着。

  关你什么事啊。妖狐转头正要作妖，在对上大天狗那双眼睛后，瘪了似的乖乖转过去检查试卷。也正是如此，那一次月考妖狐考了回年级第一。

  其实当时妖狐并不是怂，只是那双眼睛太好看让他忘了呼吸——像早晨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那样。要是允许的话他甚至会扯过对方的领带展开下一步动作。但身体本能告诉他要是再看下去硬了可不好了。

 

  那可真是惊鸿一瞥啊，所谓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本以为只是看到漂亮东西所引起的生理反应。谁知过了这么久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甚至还会做点莫名其妙的梦。于是妖狐这么个亦弯亦直的好青年，风一撩拨，就弯成蚊香了。

 

  “好气啊……”妖狐红着耳朵掩着白面，整个人像团仓鼠球那样蜷缩着。通过玻璃窗户摄进来的几抹散光斑驳地打在妖狐洁白如玉的背上——这才知道已经是早上了。

  妖狐搔了搔野草般乱蓬蓬的头发，给大天狗打电话。

  “喂，二狗子吗？我要吃雪媚娘。对，你亲自做，”妖狐龇牙咧嘴，威胁道，“不然你就等着我晚上去剪你家电线吧。”

  “那样我可是要报警的啊，”大天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正在向自己的好友请教雪媚娘的做法，“别叫唤，听着丢人。我给你做呢。”说完便用短信给妖狐发了个家庭住址。

  哟，一直没变嘛。妖狐收到那个住址后，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收不尽。早在中学时代，妖狐就已经掌握了关于大天狗的各种信息，就连幸运数字这些乱七八糟的都能倒背如流。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妖狐便一路步行来到了大天狗的家门口。

  门前依旧挂着那个简陋的风铃——那是妖狐在大天狗18岁生日的时候送的礼物。他这人虽然手很好看，但却并不灵巧。风铃是他花了一整晚才做出来的。

  妖狐忽然觉得有些酸楚，那时候的追求大天狗的疯劲儿磨砺到了现在只剩下对他的回忆，他现在都不敢像当初那样给他送礼物了。

 

  真是越活越窝囊。

 

  想了会儿，又觉得自己不免太过矫情，理清了飘飞的思绪便敲开了大天狗家的门。

  “请进。”那人开了门，丢下这句话便去厨房忙活了。妖狐虽然也很想打下手，但想起自己以前屡次炸厨房的经验，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旁。

  “家里没人？”妖狐左顾右盼，随口问道。“他们出去上班了。”厨房里传来大天狗的声音。

  “请用吧。”大天狗端上一盘雪媚娘，客气道。“大天狗你说你长得帅又有才还会做饭，我要是个女生肯定非你不嫁！”妖狐很没形象地吃着，像个饿鬼。“你不是女生就不嫁吗？”大天狗笑了笑，笑容里竟有些无辜的意味。

  嫁！妖狐差点儿没堵住嘴把这话说出来。心想这人是不是捉弄我。赶紧打几个哈哈说怎么可能我开玩笑呢，给糊弄过去了。

  “也对。”大天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内心却难受得要死——他从高中时代就开始喜欢妖狐，对他的了解程度就差没精确到几分几秒出生了。但人家英俊潇洒迷妹千万又怎会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虽然你也英俊潇洒迷妹千万，但终究是个男人，是个带把儿的！到时候对他起反应能继续和你做朋友就不错了，你还想上他？可拉倒吧你。

  

  “那个……”“我有……”俩人的话同时被打断。妖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示意大天狗先说。大天狗点点头，便开口了：“就是我想跟你谈一下封面的事……”

 

  果然吗？自己在期待个什么？妖狐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竟有些失落。

 

  ……

 

  妖狐操纵着数位笔，正给电脑上的稿子铺色块。

 

  【这是个曲折的爱情故事，我希望你能用简洁的画面表达出来。】

 

  妖狐铺得很快，整张画都挤满了不同颜色的色块。

 

  【这很难啊，不过尽管交给我。】

 

  他将铅笔换至橡皮擦，开始擦去多余的色彩。

 

  【谢谢，请问价钱是多少？】

 

  妖狐有些累，便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我们之间，谈钱多伤感情。】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对啊，我喜欢你，多伤感情。

 

  他看着屏幕上那幅未完成的作品：女孩和戴着高帽子的男孩牵着手，但一个在北海道围着围巾，一个在东京喝着清酒。

 

  但他们就是牵着手，就算隔着不同的城市也要牵着手。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给大天狗说的那通话：请那个女孩子保持这种自信走下去。

 

  他妖狐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一个敢于表达自己心意的女孩子？他既然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那么就一定要敢去向大天狗表白——不然岂不是连一个女娃娃都不如？

 

  好巧不巧，大天狗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进来。妖狐胆子上来了，立马接通然后拿出十二分的气势冲那边大吼道：“大天狗我喜欢你啊啊啊！”“哦，我也是。”大天狗勾起了嘴角，回答得再冷淡却也掩饰不住欣喜的语气。

 

  好巧，我也喜欢你。

 

  ……

 

  “诶？”小女孩扯了扯男人的衣角，有些疑惑，“就这么简单？那你们的父母怎么说啊……”男人笑了笑，开口道：“我爸妈说，他对我们这段感情不做评判，”

 

  这是你们的决定，与我们无关。我们很反对又怎样？作为父母，不站在你们这边难道还要与你们为敌？你们以后遇到的阻难多了去了，但起码，你们不能止步于此。妖狐的母亲喝着乌龙茶，淡淡地说道，我希望你们能走到最后，因为这是你们拼死也要维护的感情，是不能轻易破碎的。

 

  “你们可真幸福啊……”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憧憬之情。男人却笑了笑，说小孩子早恋可不好啊。便起身进屋去了。

 

  刚做了雪媚娘，不尝尝？从厨房里出来的大天狗端上一盘白团子说道。

 

  你老了。妖狐尝了一口，便说道。

 

  都四十好几了，你以为我还年轻啊。大天狗指着花白的两鬓，叹气说道，刚跟那小姑娘讲什么呢？

 

  讲我俩谈恋爱的故事呢。妖狐呵呵地笑着，你那时候可是出名的小说家啊，把一生花在我身上值得不？

 

  你觉得呢。就像你当时说的，世界上73.47亿人，我爱上你就很了不起了。大天狗轻缓地摸了摸妖狐那已被岁月沾染的头发，感叹道。

 

  和你在一起，时间是真的不会够啊……

 

  所以过奈何桥的时候记得牵手，不然下辈子就碰不着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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