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矣乎 1
食用前请阅读：
1.慢热剧情向，双暗恋，有金戏份
2.私设为金可以与药对话【对话在药的脑壳里进行】
3.里面对加世妹子会有一些描写，但并不是有厌恶之意【可理解为金的醋意ummm】
4.故事为平安时代，查找的资料皆来自于百度和一点点的《源氏物语》，估计会有不准确之处，望指出
3.第一次写这对，性格拿捏估有不准。不清楚是否有ooc，望指出
以下正文：
镇上来了个卖药的。
要是其他人也无妨，可这卖药的偏就与他人大异。暂不说那蛊惑众生的皮囊和妖艳刺眼的拼色着装。这卖药的一来，便指着镇上官人的住所，幽幽地道了句，这里有物怪呀。
本以为这卖药的只是个打着除妖幌子的江湖骗子，靠着胡言乱语和药箱里那把被称为退魔剑的玩意儿骗吃骗喝。便也无人管他。可那位被说家里有物怪的达官贵人却带着成箱的财物把这江湖骗子请去除妖。若是常人，顶多骂一两句晦气。
兴许是做什么亏心事罢了。
先生。身着直衣的公卿躬着身子，颤声道，还请您驱除物怪。
卖药郎缄默。画在唇边的纹路看起来像是在笑。
先生！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莫急。卖药郎好歹还是开了口。他身后的药箱突然打开，飞出好多蝴蝶一样的东西。那是天平……是用来测量距离的天平。卖药郎慢悠悠地解释道。
我本是除妖之人，即使大人不请我也会自来。卖药郎推过公卿赠与的财物，说道。那人看见被推过来的箱子，浑浊的眼睛有了些亮光，干笑两声嚷着客气呀，却把箱子拖了过来，紧抱在怀里。
这物怪暂时还未有什么举动，故不能得知它的形……关于水村小姐的事，请细细到来吧。药箱里的退魔剑飞了出来，被卖药郎抓在手中。
水村的事，你从哪里听说的。
道听途说罢了。
好吧。公卿叹了口气，也不再追究这消息扩散的源头。
我名为藤壶信长，是藤壶中宫大人的表叔。提到这位藤壶大人，公卿还稍稍作了个揖。
大概是在前几年的时候，我乘船去外地办公。船长见我衣着华丽便把我安置了一个好的住处。平淡无奇的白天令我在夜晚倦困无比……当我躺下床时我听见一阵稀疏。随后我定住身子，仔细地听了听——女人的哭声！像我这般清廉正直的人自然是不惧鬼神的。我便大着胆子，向声音的出处寻去。
那竟然是墙的一边！
我敲了敲了房间的墙壁，哭声随后停止，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清嗓子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而且当时我整个身子是紧贴墙壁的。他解释道。】我便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得知这女子名叫水村爱衣。也得知她是被家里人卖到妓院，乘船去行妓。
我惊讶这女子为何会被藏匿于这船上，便问了缘由。她告诉我，船长与这妓院的老鸨勾结，专门腾出个装杂物的屋子用来藏匿人口。这些被关住的人大多被打怕不敢出声。少数刚烈女子抱有希望不依不饶却被抛入海中喂鱼。
后来我劝这女子睡下，又道了些许安慰的话。待到第二天，我便携了带去的全部财物，只留下来回的费用和赠与女子的部分，剩下的全给了船长，倒也将她给赎了身。
我将她安顿好后，便提出送她回去。可她听到这话却不高兴了，更是泪落连珠子。说道自己被家人贩到妓院，回去岂不是自找苦吃？我见她模样甚是可怜，便提出将她留在我府中，做我儿子的妾。她倒也点头答应了。
然后呢？卖药郎低着头，把玩着那把退魔剑，却也听得认真。
不知道了。公卿大人摇了摇头，叹气道，后来公务缠身，一直没时间回家看看。这些日子，内人传来的讯息便也叫我平安，说这女子倒也挺好。我也安心。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一座新堆砌的坟，内人告诉我，这女人……竟是个妖物！她下葬没多久，尸体就被野狗刨了出来，夜鸦也不停地在叫——着实瘆人。
说到这里，公卿着实打了个冷颤。
卖药郎手中的退魔剑颤了颤，卖药郎轻轻拍了拍。别闹。他小声说道。
光是这些还不够，我需要府中与水村小姐有关的所有人的真。卖药郎起身，手臂下倾，将那把造型奇怪的剑指向公卿的眉心。
好。公卿似是惧怕那把剑，阖眼答应，转身便走。
笑什么，金。卖药郎晃了晃那把剑，问道。
这老头说的话，八成是假的。声音在卖药郎的脑海里传开，你看他的样子，看这华贵奢靡的公卿府，看这三五六室的妾侍，怎会是他口中那般伟岸？上次也是，你吃的亏还嫌不够？金的声音越发充斥着嘲讽的意味。
既然如此肯定，那为何只有八成的把握？卖药郎反问道，既然真还没有完全知道，又怎能断定他说的都是假的。或是说……你担心我？卖药郎话锋一转，这下轮到金不知所措了。
开个玩笑。
卖药郎低头，看着他的左手——因为上次那件事，他的手受过伤。虽然恢复得很快，却也留了些诟病。他一直都没有告诉金，那家伙要是知道了准会在他脑子里嚷嚷，那样岂不害惨了自己？
想什么呢。金有些不满。他喊卖药郎好多次了，这家伙都没有应声。
在想……你刚才的话不无道理。卖药郎撒谎道。
那你认为，人类还可信吗。金嗤笑道。
一个人不能代表全部。
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哪个不是一样的德行？说白了，人类就是些自私的家伙。
你不自私？
我不。
【撒谎】
我也不。
【撒谎】
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卖药郎制止了。他要公卿找的人来了。
其实他刚说的是骗人的。他看着与那群人交谈的卖药郎，想到。
他从来都不喜卖药郎与别人交谈，他不喜那些俗人看到卖药郎那张精妙的脸心怀鬼胎。他曾见到一个人假借醉酒之意挑逗他。当然那人的结果是被物怪斩杀，他也没再追究。
他其实不想那人落入俗人的眼睛。
他看见那个叫加世的女孩和他交谈的时候，他甚至有过杀掉加世的想法。
金甚至想过卖药郎要是不除物怪，只和他一起。可也只是想过。
他也没有杀掉加世。因为她很好，卖药郎很高兴。
他想让他高兴。
卖药郎说假了。
他其实挺想告诉金，他的手落下些诟病。
那人说他好几百年都没有为别人操过心。
他问过他，在那之前，他是为谁操心。他摇摇头说不记得，只记得那人受过很重的伤，死在他面前。他说他怕人受伤，因为人很弱，会死。
他想，要是告诉他，他会不会为自己操心。他挺想看金除了冷漠之后还有的其它模样。
其实在金说他曾为一个人操心的时候，他很不高兴。他不想金为别人操心。
但也只是他不想。
他终也没有告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