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总跳得一手好华尔兹 中上

前文:雷斯垂德总跳得一手好华尔兹 上
那篇福华已解禁成功。很抱歉之前占了tag啦。

  麦考夫去找雷斯垂德。

  他是贫民窟的男孩。麦考夫来到他的家中,里面有张床,几口锅子,床边还放着个放映机和几叠的碟片。雷斯垂德背对他穿着上衣,若隐若现的两弯弧线像蝴蝶一样在脊背上振翅。

  雷斯垂德家境不好,雷斯垂德是下等人。麦考夫没由来地感到不安。

  “我想我已经熟到可以叫你麦考夫了吧?”麦考夫耸肩:这儿谁不认识福尔摩斯一家呢?少年并未回头,专注地扣着纽扣,“男孩子是所有野兽中最难驯服的,别说我这样没有教养的男孩子。我知道你在不安什么,你害怕我会偷走你的钱,或者敲诈你——尽管你才是不速之客,但论身份,我完全可以被你拉入地狱。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样,你找我学探戈,我就只教你探戈,何况我并不讨厌你。”雷斯垂德转身,注视着眼前面色窘迫的少年,然后半开玩笑地将他推搡出门,说户外教学更有利于进步,但麦考夫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待见,雷斯垂德只不过当了回好心人。

  雷斯垂德永远是不聪明的那个,如果麦考夫不安他,那天晚上他根本不会放他回去。

  “我不知道你念书的时候有没有听过音乐课,所以我会从头教你。”雷斯垂德双臂交于胸前,事实上他的探戈也是半吊子,麦考夫想道。

  

  麦考夫学得很快。雷斯垂德刚演示完基本步,麦考夫就能模仿出来了(那并不能叫复制,因为他很生疏。雷斯垂德后来回忆道)。他们练习了一个下午,直到麦考夫无数次地熟练到雷斯垂德口中脱出精妙绝伦这个词。

  “你知道一步之遥吗?”雷斯垂德问道。他坐在河边,两只脚波浪一样在缓流里激出潮骚。

“有名的探戈歌曲。”麦考夫鞠起一抔水,往自己脸上拍了拍。

  “嘿,这水我洗过脚了。”“你在河的下游,要说也是用我的洗脸水冲脚。”麦考夫狡黠地朝他笑着,雷斯垂德翻了个白眼。

  “我快要16岁了,希望那时候你会陪我跳一段,”雷斯垂德又补了一句,“我可以跳女步。”他趁着麦考夫发神抱住他,带出来的水在麦考夫的裤子上烫起银花。“我曾经很讨厌那些所谓的上层人士,他们自大又狂妄,拿着父辈的钱肆意挥霍。他们高谈阔论我们的命运悲惨,却从不愿踏入这里,”雷斯垂德松开他,认真地说道,“但你不同,麦考夫。你是不一样的。我闯进你的院子,你没把我当作盗贼,还原谅我糟蹋树叶的无礼。我听说过你,你比常人聪明好多,却一次也没笑话我的愚蠢,你尊重我,让我摒弃那些虚假的尊称……”

  你会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后头的话麦考夫再没听进去了。他看着这个少年,心想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疏远,也从来没有和他客套谦卑。他像团火,毫不在意他人的冷漠,随手一拥就叫人模糊界限。他不该那样在乎阶级,那是禁锢思想的,但感情却会奔涌而出——现在可好了格雷格,你要害得我回家被夏洛克嘲笑说是滥情白痴了。

 

  雷斯垂德不知道麦考夫正愧疚着他之前傲慢的飞鸟与鱼,正如麦考夫不知道雷斯垂德正幻想着他们的一步之遥。


tbc

最后一句是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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